他归来①(1 / 2)

正当我在思考是回松烟寺还是回家的时候,半路上遇到来接我的秋雯

“神君,可办完事务了?”

我接过她手中的牛乳糕,回道“嗯,办完了”

秋雯问“那我们动身回寺里?”

“不会寺里”我想想道“回家”

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,也不知道老炎一个人在家无不无聊,正好回去陪陪他

到家之后才发现老炎他们不在,我摆了摆手“算了,我去换身衣裳看看我的花”

从闺房换了件利落的衣裳出来,就带着一些工具去了花圃。

我不常回来,也不是很恋家,所以花圃里种的都是简单易活的植物,管他是风吹雨打只要根系不坏,它就死不了。

我让秋雯帮我系好攀脖后就下地松土去了,因为栽的东西好活不娇气,所以到这来的花仆也就比别处的要少,因此这里的杂草也会比别处的多,先把杂草剔除,再用锄头松土,撒些肥料后让秋雯帮我提水浇下就行。

正当我除草除的正起劲时,一道苍老年迈的声音响起“老奴,见过紫荆少爷!”

我问声望去,是位虽然年迈但身形并不佝偻的老人

老人把我错人成他人,让我有些尴尬,站起来抹了把手上的泥土,问他“老人家,你找谁呀?”

老人被我问得一愣,而后仔细在我身上打量着,像是灵光乍现一般,屈身向我行礼

“老奴见过三小姐,刚眼拙将三小姐错认成紫荆少爷,还望三小姐见谅”

紫荆少爷?

他口中的紫荆少爷是谁?怎么三句话不离他

正当我欲开口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老炎回来了

今日炎热,所以他上身穿了件琅玕紫的薄衫,上面印着银色的夹竹桃暗纹,柔蓝色的夏裤衬得他似乎又回到少年时期。

许是刚从校场回来,额头上冒着些许薄汗,两边的袖子被他挽起,露出那常年待在军队而变成小麦色的臂膀

我刚准备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时,老炎画风一边,挥着胳膊“小象象回来了!”

待他向我更走近些,就发现我旁边的老伯

老炎看到老伯第一眼有些愣神“徐伯?”

老伯笑脸相迎“见过紫荆少爷!这么些年不见,少爷也愈发成熟了”

我在老伯身后嘴角忍不住抽搐,是,他是变得成熟了。不在校场的时候,每三五日就跟钰泽舅舅一起把熟知的朋友约在酒楼,一夜畅聊玉石器皿。

早年我还小的时候就忍不住吐槽过,几个男子约在酒楼畅聊玉石,去酒楼不饮酒,简直是对酒楼的侮辱

老炎当时是怎么做的,大手按在我的发顶,把我刚梳的发型拨乱,就那还腆个脸说道“还不让你二哥我有个爱好啊?是每次回来都没给你带东西吗?别担心,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东西”

我当时是这么说的:别,我可不像你对玉石宝珠那么痴迷,要是你能听大哥哥的话,把对玉石的痴迷拿去给我找二嫂嫂的话,成效肯定卓著

说完,老炎把我的头发弄得愈发乱,他到好还笑得出来

“呦!还替大哥说我了?那小象象什么时候替二哥哥给大哥传话啊?”

我问“说什么?”

他笑的灿烂“就说,他是长兄,他不先娶妻,我们排在后面的怎么敢呢”

我仔细想了想,好像说的也对哦

老炎说完蹭了把桌上打开的胭脂,迅速的抹在我脸上离开

看他越来越远的身影,我也是好抱肘坐在圆凳上生闷气

当时我以为老炎带回来就是他喜欢的,他觉得珍贵不可多得的宝贝,反正我是对那些古石提不起兴趣来。

但这次老炎带回来的,并不是他暗室里收藏的那些种类,而是一个足足有三十层的白玉球,那球周身百孔最里一只球为实心,颜色丹碧粲然,其外四球则洁白无缝。听闻手艺者以金簪自孔中依次拨之,则内中球圆转活动,日夜不歇,可谓精巧绝伦。

白玉球又称鬼工球,取鬼斧神工之妙意,世间当以二十三四为多,三十层的及其少有。

我手上这颗每层交错重叠,玲珑精致,表面刻镂着各式浮雕花纹。球体从外到里,由大小数层空心球连续套成,外观看来只是一个球体,但层内有层。其中的每个球均能自由转动,且具同一圆心。并且象牙球里外每一套球均雕镂着精美繁复的纹饰,有百花、龙凤及山水人物等数种。

这莫非就是老炎白日说的好东西,我把鬼工球举在眼前透过层层叠叠的球壁去看太阳,心道“这确实是好东西,也确实是让我高兴的东西”

我似乎有那么点儿理解老炎的那种心情,特别是在自己感兴趣的事上。

到现在老炎带回来的鬼工球还在我的床上,是我睡觉时必抱在怀里的玩具

思绪飘远,再回来时,老炎已然带着老伯进了屋子。我收拾手上的东西,完事后跟了过去,二哥的侍士岩羊正扶刀站里门外

见我来了,侧身引我入内

我来时徐伯正与二哥谈话,我默默坐在老炎身边,听完徐伯后面说的话

“好在有中坛元帅相助,四海之境的队伍才能这么快鸣金收军”

阿爹回来了!

我问“阿爹回来了!怎么不见”

徐伯解释“老爷带人去了朝云殿复命,知道少爷小姐等这一天等了许久,于是就派老奴一人来知会”

原来是这样

说罢徐伯支着腿起身“既然事情老奴已经带到,那我就先行离开了”

我和老炎行礼道谢“徐伯慢走”

待老人家走后,我喃喃自语“这个徐伯,我有印象”

老炎坐回桌前,托着下巴“阿爹走时你刚五岁,十年之久小象象有印象很正常”

我突然想到什么,闪身搂着他搭在圆桌上的胳膊,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