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损(1 / 2)

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楚女了,自从及笄后去管翎司辞工作时见过后,就没有再见了,楚女升了官日渐忙碌,我也为自己的工作忙到头疼

每次都说约在一起见面,却都因为踹不掉的事情而推迟,谁知今日她却得到消息特意赶来为我贺喜

“大忙人,每次都难约得很,怎么今天主动来找我了?”我一脸笑意地调侃她

楚女把带来的木盒放在桌前“没办法,谁叫管翎司的司长要成亲了,我是司长夫人这边的人当然要来看看了!”

管翎司?

“我成亲跟你们司长夫人有什么关系?”我知道她带来的是她善做的枫糖酥,于是拆看木盒拿出一块吃起来

“我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枫糖酥”楚女笑着戳了我塞满糖酥的脸颊“我能来就意味着你的夫君和管翎司有关系呗!”

我咽下糖酥,这才明了“哪吒是你们司长?”

是不是也无所谓了,反正早就怀疑过他

“嗯哼!”楚女擦掉我嘴边的糖渣“不然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?”

我笑道“搞得跟我不嫁给哪吒,你就不知道一样”

“知道?”楚女哼道“若不是司长,我可能要在你嫁人三年后才知道!”

见我露出震惊的表情,楚女给我解释“你傻了?古天界和新天界之间有鸿沟,会有信息差,那边时间会快些不忘了?”

确实,我先前在管翎司的时候经常因为那里的快时间而错过好多,我们古神还是适合待在古时,缓慢、舒适,约好友喝茶就能拼出一天时间来只喝茶

“你定的那日?”楚女问我

“孟章神君将将日子算在六月初三”我回她“那日时,你可忙?”

楚女摆手“谁知道,反正今日我是偷闲出来的,到那时可要给我留个绝佳的位置!不管那日多忙,忙到多晚我都去,哪怕是吃些残羹,吃了你的喜酒心里还是热乎的”

“好……”

谢谢你,可惜不会有那日了

“行了”楚女起身“礼物已经送到了,我还有一堆公务等着我呢,先走了!”

“管翎司的工作这么紧?”我起身送她“待我闲时帮你干啊!”

她着急的离开,却不忘回我的话“你还有时间帮我?还是想想怎么在这么紧的时间里完成你的婚服吧!”

二哥来时正好见到楚女飞扬的红色衣角,正午的阳光和向府随处可见的藤萝,一起交汇编织出一段不一样的心跳

二哥的目光停在原来的衣角处,久久不能收回,若不是我叫他,他还得多站一会

“看什么呢?铁树开花了?”

“说的什么话?”二哥让身后的仆人把一件件红箱搬到屋里,他指着木箱“这些是哥的小小心意,东西虽然不得你喜欢,但嫁人嘛!娘家人总得把你一辈子吃穿用行都准备好”

我一件件的打开,发现里面装满了二哥平日里宝贝的东西,玉石宝贝足足装了六箱,还不那些。两箱南海来的珍珠、三箱珍贵的布匹、六床喜被、四箱金银还有另外三箱特意寻得首饰水粉、两箱如意法器、五箱按尺寸定制的成衣,其余大大小小的物件不在少数

“用得着这么费力嘛!日后我回娘家就几步路……”

我的心在这一瞬突然静默,反正以后也用不上,何必这么麻烦

“还有那!”二哥指了指牵到我院子里的两头牛羊“二哥给你的嫁妆,全按你平日的爱好准备的”

这时大哥又同样领着一场队伍的人进来,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语气“兄长给你备了些嫁妆,放你这里”

和二哥相比,大哥就精简多了。

两箱首饰、四箱金、五箱银、一箱地契、一箱房契、两箱药材、六只一对的青龙玉樽,还有摆满一整箱的至宝法器

大哥的十六箱加上二哥的二十八箱,我不觉得我这能放得下

“这么多,都放我这儿!”我问

这么多箱子,我这小小的院子恐怕摆不下吧?

大哥道“本就给你准备的,放你这无妨”

哥!我知道可以放我这,可你也要看看放下箱子还有没有我住的地方?

大哥许是看出我的烦恼,掏出他的法器元空袋,把所有东西全部装入袋中。他将袋子递给我“这样就可以了,到时元空袋还我”

“好……”

送走大哥,我看二哥的目光还是在往门口处张望,我瞥眼看他两个嘴角马上就要咧到耳根,问他“怎么?看上我的姐妹了?”

看他不回话还是一幅痴汉模样,只好跟他说“她叫楚女,是我在管翎司工作时认识的,人很好,就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她这人格外的独立,什么事都力求做到最好不求别人”

我看着他“你要是喜欢她呢我就给你搭桥,但我也实话告诉你想要真正追到她很难”

二哥似乎被我说动,不再看门外。我以为他是知难而退,毕竟向家军的老军师对二哥的评价是:知难易而思进退,八面玲珑心也。可我没想到他却拉我坐好,一脸渴求“哥说哥对楚女一见钟情你信不信?”

“我不信,二哥凡间本子上都说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,你就是看她好看才喜欢她的”我拍了拍二哥的手背,苦口婆心的努力劝解他“就算你追到了,那样的关系也维持不了多久!”

我的不解风情让他气的直哎呀“象象二哥说真的!二哥以前不答应阿娘娶妻是因为我没遇到想把自己一生交给她,想一辈子对她好的人,可是你二哥就在刚刚遇到了!遇到了想要把我自己都交给她的人!”

他站起来,一字一句的告诉我“那个能让我一辈子对她好的人,出现了!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眼里充满坚定“这可能就是本子里,命中注定的人,你知道吗?”

二哥的这几句话,说的极慢,极其温柔,但却有这不易击倒的执着,我想他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