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跑了的!”不知何时,林政回来了,听到这话,当即冲进来咆哮。 程军被他陡然一嗓子吓得差点心脏骤停,他稳了稳身体,不住地扶着心口,“林、林道友,你不是走了么。” 林政脸色难看,没好气冲林祥道:“还杵着做什么,没听见人家赶人么!” 程军:…… 林祥摸了摸鼻尖,歉意地施了礼,跟着出去,林运也道:“我去送送他们。” 走出宗务峰范围,林运当即道:“十六叔,你今日行为不妥,我们是来交好的,不是来结仇的,何必下她面子。” 林政运了运气:“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态度,与她师尊一个样,背弃道义在先,还高高在上。你听听她那些话,去汾水城找云梨核对,说得好似我们见钱眼开。” 人在气头上,什么话听在耳朵里都变了味,林运无奈:“她才进宗门多久,余笙姑姑的事情压根不知道,她只是就事论事。” 林政也知他反应过激了,但是当着小辈的面,承认自己的错误,这比杀他还难受,于是嘴硬道:“扶玉那样宠她,谁知道有没有私下告诉她。” 想想气不过,又道:“你也是,对穆妍一个小小筑基期客气什么,没得让人看不起我林家,什么时候需要对她一个奴婢好言好语。” 林运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,直接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 这次从九黎渊秘境回来的人中,最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个穆妍,她可是数万年来唯一活着出来的炼丹师,无论是她自己本身有什么秘密,还是有人护着她,都说明这个人不能惹。 若不然,别的不说,光是她与凤凰一起在幽冥鬼泽待了三年,就有一堆人想要打劫她。 三年啊,什么奇珍灵植摘不到,摸不清她的底细,多的是人想要与她交好。 人家只是住在宛清殿,还真以为跟以前一样,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丹童。 自己这个族叔天赋不好,耳朵也不好使,云梨是金丹期,穆妍是筑基期,刚才穆妍却称呼其云师姐。 这说明传言不虚,二人关系极好,得罪一个不是把另一个也得罪了么,况且她与安染的关系也不错,这是要得罪一串啊。 宗务峰里,安染穆妍也久久不能平静,这个消息着实是太震惊了,扶玉竟然有道侣,还是林家人! 因为林惜的关系,林家她们没少去,从不知道林苏两家还有这恩怨,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。 若不是今天林政的态度,她们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。 “安真人?” 见安染久久不语,程军心中打鼓,这事对他们外人来讲,就是听个趣儿,对安染真人来讲,却是有当面抵抗她师尊的嫌疑。 安染吐出口气,道:“我们去找大师兄!” 她有种预感,女魂就是余笙! 照林运所说,扶玉辜负余笙在先,还害死了她,林苏两家就算不势同水火,也不该像现在这么和谐才是。 毕竟余笙可不是普通的林家族人,她是修炼到元婴的天才,每一个对家族的作用都至关重要。 可如今这个情形,除了林家三房因这段恩怨对扶玉耿耿于怀,其他人没有任何介怀,甚至扶岳这个林家当家人,对扶玉还照顾有加。 如果他知道扶玉就是余笙,一切就说得通了。 如果掌教知道这事,他极有可能也知道假扶玉要自己的寿命,如此一来,扶玉死了,自己活着,他头一个怀疑自己。 不行,必须得尽快确定这个事情! 二人急急御剑赶到源木峰,也顾不得丹寅真人在没在修炼,安染直接闯进去,问道:“大师兄,师尊与余笙真君是道侣?” 丹寅真人正在翻账册,屋里突然冒出两个人,他简直要被吓一跳。 看清二人,他无奈地揉揉眉心:“你们俩不是在炼丹么。” 安染深吸口气,耐着性子三言两语把林政等人来谈赔偿的事儿说了,再次问道:“师尊与余笙真君真是道侣啊?我怎么没听过?” 说到此事,丹寅真人脸上闪过一抹尴尬,这事确实是扶玉做得不地道,只是他们做人徒弟,哪有徒弟议师尊是非的。 以前是不好说,但如今既然小师妹问起,也不能什么都不说,得让她做到心底有数,以后面对林家人的刁难,也好应对。 想了想,他尴尴尬尬地开口:“是有这么个事儿,千年前余笙真君出事后,林家说什么也要结束这段姻缘,和离了。” “师尊也是觉得对不起余笙真君,自那以后,就苦练术法,也是想再遇到那样的情况,不至于束手无策,只能等人来救。” “为此,他连丹道也疏忽了,后来就彻底将宗门的炼丹大业交给了师弟。” 安染与穆妍快速对视一眼,看来意外后余笙就夺舍了扶玉,余笙是法修,压根不会炼丹。 细细想来,当初扶玉能成为太清峰峰主,凭得是他的炼丹本事在那一辈中是翘楚,可是她们从未见过他炼丹。 以前没有怀疑,也就没有注意,甚至还自己给他找了合理的借口,元婴修士嘛,又有丹阳这个炼丹狂人在,有事弟子服其劳,炼丹交给丹阳真人也是历练。 如今想来,却满是破绽! 安染魅长的双眼猛地一亮,露出些了然:“那天我看师尊对着一女子的画像出神,不会就是余笙姑姑吧?” 丹寅怔了怔,“师尊对女子的画像出神?”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,师尊性情大变,对余笙真君讳莫如深,不仅自己不愿意提起,也不愿别人提起,是以小师妹进门,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这事。 安染点点头,走到案